罗卡很快地,便是调整了自己的表情,恢复了那种冷冰冰的样子,凝视着我,道:“还真是你,不过,你似乎没有多少变化,看起来,根本没变。”
我笑了笑,看着她,道:“是吗?我今天来,可不是来跟你叙旧的。”
“我知道,你想复仇,你说了,我给你这个机会。”
罗卡淡淡地说道,那语气,一如往常那般,根本没有将我放在眼里。
“废话少说。”
我不再多言,探出狴犴之爪,便是要捏爆她的脖子。
我以为,再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,我会感到愤怒,但,其实我错了,有的,似乎只是一种回到原点的平静,这个时候,我都要怀疑自己,是否还真的是一个正常的生灵?
见到这等仇人,应该是极度的愤怒才对。
然而,如今,当我有了足够的实力,站到了罗卡面前的时候,我发现,我没有愤怒,有的,只是看待一种事物的平静态度。
原来,我真的变了。
我以为自己没有变,没有,但是,现实就是这么的无情,甚至冷酷,如今,我的确是知道了自己,发生了改变,这种改变,说不出是好是坏。
但是,依旧在发生着。
但,不论是哪一种,这都是我。
罗卡打了个响指,忽地,地表开始炸裂,几头巨大无比长满怪瘤的彘,冲了出来。
见到这些彘的存在,我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畏惧心理,我看着她,说道:“就只会这些吗?”
这般说着,我扇动真犼之翼,激射出火雨,将那几头彘,直接灭杀掉了。
罗卡的脸,终于才露出的惊容,有些惊讶地盯着我,道:“你竟然……成长到了如此的地步?”
“对,曾经,你的名字,在我的脑海里,是一个梦魇,挥之不去,如今,我想,该将这个梦魇抹去了,他已经不能够再称之为梦魇了,该结束了。”
我说道,心里有些怅然。
面对这个曾经在我看来,无法战胜的家伙,此时我的心里,没有丝毫的快感,也没有急躁的心情,更不会动怒,也无法令自己生气。
“那好吧,我承认,我输了,我不是你的对手。”
令我倍感意外的是,罗卡竟然放弃了挣扎,也没有抵抗,选择了以这么平静的语气,与我说话,就像是认命了一般。
我感到错愕无比,看着她,道:“为什么?”
此时此刻,我只想问一句为什么。
“为什么?”
罗卡淡淡地笑了笑,夜风之中,脸上的疤痕,竟然有一种别样的凄美感觉,令人觉得,她似乎随时都要凋零一般,“你想知道为什么?”
“当然,我想知道。”
我如是说道。
这不是我记忆里那个可怕的罗卡,不是。
如今,我有了杀她的能力,却感到了有些寡味,甚至,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无力感,这到底是为什么啊。
难道,罗卡这两个字的重量,已经不足以激起我的斗志了吗?
“你想要知道为什么?那好,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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