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回到心爱之人怀里,白霜月魂思幽幽,与男人之间的种种浮现心头。
当那双健臂从一池暖泉中抱起她,徐稳在夜雾中行走时,她感觉与他似乎回到了西塞的草海野原。
在野原上的那片小湖畔,她避在高地矮柳后取水净身,而他则略带蛮气地抱着一身湿润的她,怕她洁净的足踩落,又要染泥。
“我从来不知,原来山崖底的风景可以是这般模样。”
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姿态。
温池中一场旖旎欢爱后,男人抱她起身。
此时,白霜月侧躺在男人怀里,腰间占有意味深浓地横着一只臂膀,他的脚趾又开始摩挲她的小腿肚和脚踝。
壁上仍嵌进两处火把,多少驱散了雾气,教她约莫瞧出,他俩现下所在的地方是一处浑然天成的岩洞。
洞不深,洞口颇大,他们躺在铺着毛皮大球的石地上,他像是怕她受寒了,一进洞便把她困在石壁和自个儿的胸膛间。
静谧的气味持续,若非他脚趾有一下、没一下地轻蹭着,白霜月还以为身后的男人已然睡去。
好半晌过去,傅长霄胸膛轻鼓,终是出声。
“这处崖底是隐秀藏身的所在,终年浓雾弥漫,地热由岩缝中源源泄出,才会有那小池温泉。
她以‘天枭’名义召集的手下,虽据‘龙盘山’作为巢穴,尚无人能以高绝的轻功下探崖底,更没谁有那天大胆子敢下来一瞧究竟。
她隐避于此,恰能疗伤。”
这一时分,谁也没瞧见谁,两具年轻身躯自然地交缠,他的体热和气息包里着她—在奇迷的雾中,逸漾出难言的安然。
唉,她终是寻到他,来到他身边了。
“她是伤在少林高僧掌下吧?南阳的事,我多少耳闻了,知道那个‘天枭’是她所扮,便猜救走她的人会不会是你……这些日子,江湖上鼓噪得很,大伙儿都想趁‘天枭’重伤,底下势力又四分五裂、相互争斗之际,赶来要一举歼灭所谓的魔道……”
略顿,她的手悄悄覆盖横在腰间的那只大掌上。
他尽可撩拨般磨蹭她的足,她亦能扳玩他布满粗茧的指,两人纠纠缠缠,她清冷的傲心住进一个他,才知爱上,再傲也得低头。
想着,她如花嘴角深静一抿,又道:“那时,我好希望真是你出手救走傅隐秀。”
她身后的男人细长眉暗暗挑起,静问:“为什么?你该是憎恶她的,为何希望我出手救她?”
她轻“唉”
了声。
“重点不在傅隐秀身上,而是你有本事从众家高手中把人救走,就表示心头那处剑伤应已痊愈,功力至少也回复了七、八成。
我希望那位蒙面客是你,我……我很担心你……”
粗犷大掌忽而反握住她的手,抓的力道有些过重,傅长霄仍沉默着。
白霜月咬咬唇,嗓音仍似叹息一般。
“若非有傅隐秀这条线索可追探,我真不晓得上哪儿找你……不管如何,我还是得感谢她,把事情闹得难以收拾,惹得你非出面不可。
她说过,你与她同是一体,以往又常让着她,她到底是你孪生姊姊,她遇难,你出手相助,而我终能找到你……”
话尾消失在软呢中,即便没有面对着面,也能轻易想像出她此际淡笑的清颜,彷佛说着:“能找到你,把心里的话告诉你,很好、很好……”
傅长霄心房鼓震,一波波情潮打得他晕眩,但要他痛快说出对那一剑已不介怀、对她用情已深的话,又极其困难,便如同要他亲自摘花送给心仪女子那般,对他而言,皆是艰钜之举。
她在等他表明些什么,他心中清楚。
可,那些温柔情话他不会,左胸上的剑口也还隐约疼着。
他确实气她、恨她,却明白再气、再恨也抵挡不住着魔般迷恋她的心,但要他云淡风轻地放过这一切,他执拗又盛傲的性子却迟迟不止目妥协。
“近几个月,隐秀在中原掀起不小的风浪,我避在宅中密室里养伤,两个多月后,伤痊愈七、八分,我启程回西塞,与太叔公见过一面,他说,他曾领着你进沧海之地寻我踪迹。
而后我又赶回‘傅家堡’,娘同我提起你,亦提及隐秀……她要我再入中原带隐秀回去。”
母亲其实是要他把自个儿的媳妇儿和孪生姊姊一并带回,他倒暗中和妻子赌气起来。
以往他常是拿她没奈何,此次竟狠得下心肠见她痛苦忧伤。
伤她亦是自伤,她痛他也痛,但痛得好,如他这般性情,本就爱得痴癫野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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